同时一掌也正落在了鬼母的胸口处。
鬼母张了张嘴,鲜血不断涌出,她却是笑了笑,随后死死的抱住万天楼,不想在分开分毫。
“一起杀了”
这时,有人怒喝了一声。
白阳气的跺了跺脚,但也不想放弃这般机会。
然而就在此时。
殿外。
一道身影却是如闪电般冲了进来。
只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万天楼面前,剑指虚空一点,一道道符咒涌入万天楼的眉心之处。
而同时,左手在动。
一道强大的气劲瞬间出现。
正是斩龙气劲
只一动。
斩魔大阵瞬间崩溃,数十人纷纷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就白阳也是跪在了地上,鲜血从身上不断流淌而出。
“诸葛祖师”
白阳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来人正是老瞎子。
只不过此时他还没瞎。
苍老的脸庞上也挂着几分苍白,双眼望着万天楼,带着几分的柔和,还有愧疚。
“师父救他”鬼母低声道了一句。
却在无声息。
倒在了万天楼的脚下。
“诸葛祖师,他已经入魔了,留不得啊。”白阳焦急的说道。
但是回答他却是老瞎子随手一拍。
这白阳顿时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只听老瞎子冷声道:“我天相门的弟子,还轮不到尔等定生死”
一群人此时趴在地上。
上百高手,此时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瞎子在动。
同时又是数道符咒打入万天楼的体内。
而万天楼则是闷哼了一声,身上的魔气却已经散去,整个人倒在了鬼母的身边。
老瞎子看着自己的徒弟和徒媳,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在转过身来,却是杀气冲天,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道道斩龙气劲凭空而现,那上百高手中,却是有一半以上纷纷毙命。
“鬼相”老瞎子看着殿外,冷声道:“你算计我徒弟入魔,今日之仇,我师徒自会与你算个清楚”
“哈哈哈。”
外面,鬼相的笑声却是传来,他没有露面,而是道:“果真是一出好戏,无聊了数百年,今日当真畅快,畅快”
声音越来越远。
老瞎子没有去追,在看了眼那还存活的白阳等人,道:“一群迂腐不化之辈,今日暂且留尔等一命,但因果以结,回去准备后事吧滚”
白阳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
老瞎子已经动了真火。
在想杀了万天楼,几乎是不可能。
只能一个个急忙退了出去。
而等所有人都离开后。
老瞎子却是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他不是不想早出现。
只是鬼相的拦截,他无法尽快赶来。
如此之下,还受了重伤。
看着自家徒弟昏迷不醒,老瞎子呢喃道:“是师父错了,是师父错了”
他在一挥手。
旁边鬼母的尸体却是化为光点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道透明的灵魂之身。
“师父”鬼母跪在了老瞎子的面前,哀求道:“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拿我的命换他的好不好我知道换命之法”
“傻孩子。”
老瞎子笑了,手一挥,让鬼母起身后,道:“天楼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且放宽心。”
鬼母忙道:“当真”
“哈哈。”老瞎子笑道:“怎么这么不相信我这个老头子”
鬼母忙摇头:“小女子不敢。”
“唉,怎么跟天楼一样,都这么正儿八经的,着实无趣,无趣。”老瞎子摇了摇头,道。
鬼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瞎子却是嘟囔道:“以后在收个徒弟,绝不能这般,受了委屈也不知告家长。”
刚说完。
他双眼中却是血泪流淌,一道道灵气不断从其双眼后,落在了万天楼的身上。
“师父”鬼母惊声道。
老瞎子却浑不在意:“一双眼睛罢了,反正留之无用,徒媳,你且记住,我已更改天楼记忆,今日之事断然不可在他面前提及分毫。”
顿了顿,他又是哈哈一笑,起身道:“与其让他继续恨我这个糟老头子,倒不如你们夫妻二人开开心心,若有缘法,少不得还能抱抱孙儿,师父我正巧研究出了一门能生龙凤胎的秘法,待我稍后传你,等以后可以用的时候千万不要心软,一定要用,这小子精气足着呢,费不了多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