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屠亚圣的心性,出了差错也不会表现的这般着急。
可是被秦宁揍的亲妈都快认不出来,他是心中愤恨难遮,所以稍有不顺就颇有暴躁。
白袍男微微低头。
眼中阴鸷一闪而逝,而后又是道:“你切放宽心,这旱魃女就在云腾,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屠亚圣也察觉到刚才心急,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不过作为蚩尤血脉传人,自认的未来巫蛊王者,自然不会选择低头认错,冷哼了一声,道:“希望如此”
说罢。
直接离开。
却没看到身后那白袍男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出水来,等他走后,这白袍男冷冷呢喃道:“若不是你体内有蚩尤之血,就凭你这般废物,我早就杀了。”
离开的屠亚圣是听不到这白袍男的言语的。
他一瘸一拐的出了这宅院。
脸上的阴冷却是一刻也不曾消散。
尤其是察觉到路过的一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怜悯还有一些不屑,更是捏紧了拳头,恨意更浓。
走向旁边一间宅子。
他看了一眼左右后,便是走向了东侧的杂物室里,只推开门后,湿冷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却是浑然不在意,只双目阴冷的望着坐在地上的一个女人。
天蛊寨的周琳。
此时的周琳,却是浑身满是被折磨的伤痕,数不清的毒虫爬满了她全身上下,原本姣好的面庞,此时却是烂了大半,脓液滴滴答答的。
若不是身体还有微微起伏。
怕没人认为她还活着。
“还是不肯屈服是吗”屠亚圣冷冷的说道。
周琳艰难的抬了抬头,只张嘴后,却是一只剧毒蜈蚣爬了出来,她惨笑了一声,沙哑道:“做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