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壁鸟闷声道:“不瞒老爷,我虽然熟读典籍,但都是大周刊印的,这种古老文字实在看不懂。”
“我看得懂啊”
就在这时,又一个脑袋从边上挤过来,他睁大眼睛,认真仔细辨认神台上的古字。
刹那之间,气氛沉寂了下来。
庙宇之中,针落可闻。
一人一鸟一树,均在僵滞当中,缓缓转头,看向了左边。
左边那人,披头散发,衣衫残破,面貌苍老,咬着指甲盖,似乎颇为苦恼。
他也偏过头来,看向这一人一鸟一树。
气氛再度沉默。
“那个看文之前,我还有个事儿,想请教一下”
这怪人挠了挠头,说道:“最近有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狗贼,说要治好我的疯病,让我变得正常。”
“你们说按照当今的律法,他算不算是侵害了我当一个疯子的权利”
这怪老头认真地问道:“你们三个帮我评评理,我能不能去京城告状,判他个斩首”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寂当中。
过得半晌,才听得挂壁鸟颤声说来。
“听您老人家这话,应该是告不成的。”
“为什么呀”怪老头恼怒道。
“从您老人家问的话来看,他似乎没有治好您老人家的疯病。”挂壁鸟压低声音,迟疑着道:“最多算是侵害未遂。”
“那我岂不是白让他扎了这么多针而且他还想劈开我的脑袋,简直丧心病狂”
怪老头愈发愤怒,气息涌动,竟让这座殿宇摇摇欲坠。
而在他身上,浮现白光,竟然便是此前李正景见到的浩然正气
“前辈莫慌,我这只鸟,饱读诗书,文采出众,学富五车,能把黑白颠倒。”
当下李正景浑身一震,出声说道:“不管那狗贼侵害未遂还是侵害成功,咱们都先让这鸟给您老人家写一份状纸,回头递上京城,保准把那狗贼判个凌迟处死,割足他三万六千五百刀,而且不打麻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