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衡嘿了一声,道:“真是祸不单行,看来还得没头脑的追查,符会前都撤不回人手来”
正这时,又有弟子进来,道:“天璇首座传信来了。”
祁玉衡不耐道:“她不是私事外出吗还传什么消息直接回来不就行了就因为她因私外出,出了小光王的事我都不能拉她出来补缺。我们都不在新符榜上,只有她一人在榜,方能名正言顺的上台讲课,我们都没名义上去。结果她不在,留个坑给我。现在我约好了人,不用她上台。但她也该知道,现在事情千头万绪,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在外面耗着做什么赶紧发信叫她回来。”
那弟子低声道:“首座有个不好的消息祭酒昨夜受伤了。”
祁玉衡蹭的一声站起来,失声道:“祭酒祭酒怎么受伤了受伤严重吗明天符会能出席吗”
那弟子道:“鞠首座正是说这件事,祭酒被人击中,受伤不轻,一直昏迷着呢。好在鞠首座援救及时,有灵药灵符滋养,倒无大碍,但明天恐怕不能出席,请玉衡首座把符会推迟一日。”
祁玉衡一句粗口到了嘴边,强忍着不骂出难听话来,只道:“我推迟明天就开大会叫我推迟我为补一个窟窿脑袋都要炸了,他们给我捅破了天这操办符会的事爱谁做谁做,我是等等,祭酒昨天受的伤也是昨天晚上时间倒是很巧,会不会跟小光王失踪相关吧”
那弟子面露难色,道:“恐怕不是。鞠首座说他是在迷宫城受的伤,她亲眼看见是被谁伤的。要不是鞠首座抢救,他差点永远留在迷宫城。后来就一直呆在那边没回来过。”
祁玉衡泄气,道:“他一个祭酒不在剑州呆着,去迷宫城干什么一个两个,竟会找事。有没有一个省心的凶手抓住了没有,敢伤龙渊请来的祭酒,要他百倍偿还。”
那弟子小声道:“鞠首座说别管凶手的事儿了。这件事祭酒理亏,能活着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祁玉衡愕然,一时间瞠目结舌。
这时,就听有人大叫:“首座,首座”声音比之前报信者更大,更急切。
祁玉衡都麻了,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差点想转身就走,道:“又有什么祸事你慢点儿啊,不,快点儿说。”
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龙渊弟子进来,道:“首座,殿主到了殿主已经到了海上。与他同舟的,还有一位贵客,据说贵重非常。请首座和在所有在剑州的首座一起出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