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狱吏破案就是你的唯一道理。”
“破不了案,就是无能”
“你不是第一天来狱衙了,也跟着不少狱吏学习过,但那个狱吏如你这般,面对案件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你说你写了封诊式和爰书。”
“但封诊式、爰书上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问那受害者,被打劫时,为什么不回头看一下还问她从集市回去后,路上见到了那些人,还要她一一说出细节,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些问题很可笑吗”
“她若见到打劫者的面貌,还需要你来断案”
“她已身受重伤,身上还插着一柄笄ji刀,流血不止,人都奄奄一息了,怎么可能记得住路上的行人而且那个盗贼会蠢到拎着上千钱的秦半两在路上溜达”
“你记的这些哪个对破案有用”
“你今天去了案发现场不止五次,你在那边找了这么久,可曾找到一样证物你这封诊式上唯一登记的证物,还是那柄插在受害者身上的笄刀。”
“就你这能力,如何能破案”
郑安的脸色很难看。
反驳道:
“狱曹,你言语过重了。”
“现场找不到证物,这与我何关啊”
“那分明是贼人奸诈狡猾,滴水不漏,没有露出太多破绽,我已经很尽心的去找了,但确实是找不到,我也没办法啊,若是有其他物证,我早就把这贼人绳之以法了。”
“这案件我之所以进展缓慢,不就是因为缺少物证这些吗,而且这受害者也不配合,不然我怎么可能破不了”
“狱曹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这案子破了。”
“你可以向你保证。”
“不用了。”狱曹冷哼一声,满眼厌恶道:“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来正式通知你的。”
“这个案件与你无关了”
“我跟华狱掾会安排合适的人接任。”
郑安脸色一滞。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真被撤换了
郑安道:
“狱曹,你莫要说笑。”
“这案件从一开始就是我接手的,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案件,若是这个案件有人能破,那只可能是我破的。”
“我就是最合适这个案件的狱吏”
“不,你不是。”狱曹狎当场就否定了。
“那谁是”郑安问道。
就在这时。
大堂外,传来了一道回应。
“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