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叛乱的头目,活下来的就只有张越和丁通两个人,高成在反抗过程中,被那些为军功上头的甲士们给活撕了,拿着他身上的部件去换军功,来说直接被张不疑斩首,闲孺被柴武腰斩。
刘长最先接见了张越,虽然已经是阶下之囚,可面对刘长,张越却很是蛮横。
“你为何要谋反”
“我谋反谋反的是你你欺兄谋反,罪无可赦你这个狗贼定遭受后人之唾弃”
“你个犬入的奸贼不孝之贼不忠之犬”“无耻之尤,桀纣之君天下人恨不得食你的肉”
张越破口大骂,张释之担心刘长杀死犯人,急忙将他的嘴给堵上。
“大王,这厮就是求死,因此如此,您不可上为。
张释之急忙说道,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此人还不能死。
刘长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恼怒,却还是按捺着心里的怒火,喘着气,如同一头公牛,“拉下去吧,你好好审问将丁通给寡人送进来”
张释之点了点头,让士车拉着张越就往门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刘长却忽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张越的身边,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一拳砸在了张越的脸上,张越一个后仰,便晕了过去,刘长揉了揉拳头,“这下好受多了,拉下去吧”
张释之欲言又止,无奈的离开。
对比张越的硬气,丁通就有些不够看了。
在看到刘长的那一刻,他便不断的求饶。
“大王,臣受了小人的欺骗,臣是被蒙骗的
大王饶命啊”
丁通跟张越虽然都是侯,可侯跟侯也是不一样的,张越是正儿儿八经的开国大将,在开国功臣列表里排名五十六,至于丁通,他是个二代侯,他阿父是开国排名四十三的丁义,他本身只是继承了丁义的爵位,没啥本事,作恶诸多,混吃等死。
丁通虽然是个二代侯,可从小就胆大不怕事,尤其是在他阿父逝世之后,就更是蛮横,目空无物。
直到他亲眼看到那些眼里冒着光,冲过来将自己的同伴撕开,争夺军功的将士之后,他就彻底怂了,他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在接下来的盘问之中,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多人被抓进来都是多亏了这位丁候。
“大王您问什么我都告诉您”
“谋反的事情,是谁开的头”
“是张越,是他召集我们的,我们答应之后,才让我们彼此见面”
“你的强弩是从哪里来的
“一部分是我阿父的私藏,其余的是我买来的买我强弩的人我都已经告知廷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