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没有打我也没有杀我他让我跑”
“呵呵呵。”
吕后冷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跟唐王一样好糊弄”
农者颤抖了起来,“不敢欺骗太后师傅曾教授我:人不可无端夺人之粮,人不可无端夺人之命唐王不是坏人我不想让他因我而死”
吕后眯着双眼,冷冷说道:“杀了。”
“太后”
那农者再次哭了起来,神色几乎崩溃。
季布看了他一眼,说道:“太后,还是等这件事弄清楚了,再让廷尉来审判吧,如今还有很多疑点,不能帮他人灭口。”
吕后略微迟疑,“好吧。”
吕后离开之后,季布并没有跟着她离开,反而是去找栾布和张不疑两个人,当季布看到栾布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栾布披散着头发,脸上有数道伤痕,一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张不疑居然能将你打成这样”
季布有些惊讶,他是知道这两人的实力的,栾布虽然也不是非常的勇武,可剑法还是有可取之处,至于张不疑,空有蛮力,压根就不是栾布的对手。
“哼。”
张不疑冷哼了一声,季布这才看到了趴在栾布身边的张不疑,他鼻青脸肿,被打的基本无法起身,甚至不仔细看都认不出他来,季布笑了笑。
栾布和张不疑都别过头去,不去看季布,表达心中的不满。
季布却问道:“你们可知错”
“错纵然是错,也是忠君之事,不像某人,食君俸禄,不效王事。”
“愚蠢。”
季布板着脸,“大王与太后两人之间,是绝对不能离心的。”
“若是没有太后,大王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变成大汉最危险最残酷的暴君大汉将掀起一场庞大的内战兄弟相残,十室九空”
“若是没有大王,太后会变成什么样她你们自己明白”
“当初农者前来的时候,我就叮嘱你们,让你们看好大王,绝对不能让大王单独与农者接触,可你们呢那般轻易就被大王骗走你们是怎么做舍人的”
季布大声的训斥,栾布和张不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我老矣,将来,定然是你们来辅佐大王若是将来你们还这样,鲁莽行事,可就没有人能阻拦你们了。”
季布说着,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栾布和张不疑面面相觑。
而在这个时候,刘长正在试马。
好兄弟给刘长送来了一匹宝马,这匹马极为的高大,通体白色,四肢粗长,在战马里也算是最英俊的那种,跟唐王很般配,唐王一看到这匹马,就喜爱的不得了,群贤围绕在战马的身边,那战马也不害怕,好兄弟给刘长递了草料,刘长胆大,直接上手去喂。
那战马就埋头在刘长手里啃起了草料。
刘长傻笑着,“好兄弟啊,这太珍贵了,实在是太珍贵了啊寡人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大王不必如此,大王收留我月氏之民,月氏之民在上郡,没有受到官吏欺辱,过得比在故地还好这匹马,是我的王亲自挑选,让我带来送给您的。”
“哈哈哈,好啊”
刘长轻轻抚摸着那骏马的脸,骏马打了个喷。
刘长激动的看着自己左右的众人,“你们说,这匹战马该取什么名叫曹参还是叫季布”
“不如叫宣义”
好兄弟在一旁说道:“大王不要急着骑乘,此马性烈,最好能喂上四五天,然后再骑乘”
“知道了知道了”
作为回礼,刘长则是送了月氏王一把大汉的强弓,这种大弓在骑射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可就是很好看,很适合摆放在家里炫耀。这把大弓是吕产送给刘长的,吕产曾花重金买了这把大弓,可自己却用不上,后来就送给刘长了,刘长刚开始也很喜欢,可这大弓装饰的作用大于实际作用,因此也就一直放在府邸里吃灰。
而对好兄弟,刘长则是让他在唐国带些铁器回去,作为赠礼。
“好兄弟啊,你一定要好好劝说你家大王,匈奴凶残,做事向来都是斩草除根,他绝对不会放过月氏的,若月氏王愿意来我上郡,就能获取部族的太平,你们先前送来的那些人,也在上郡生活的很好”
刘长几番交代,好兄弟这才郑重的与刘长告别。
好兄弟刚刚离开,刘长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樊伉,周胜之,来,在这里站着,我要上马”
“啊大王那人说这马性烈”
“不是烈马我还不骑呢”
“阿母”
当刘长欢喜的走进了椒房殿的时候,吕后咬着牙,眼里满是怒火。
她盯着刘长那浑身泥泞,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裳,“你是去云中跟匈奴人打仗了吗早上才换的新衣裳啊你这竖子”
刘长做好了时刻逃离的准备,低声说道:“不是,全怪那甲士,大雪天的非要出来巡逻,巡逻也就罢了,还要追我害的我摔了一跤”
吕后几次深呼吸,压着心里旳怒意,骂道:“进去换衣裳”
“好嘞”
刘长笑着冲进了内屋,很快,他就换了一套衣裳,走了出来,整理着自己的系带,说道:“阿母,这衣也穿不上了,小了,弄得我不舒服”
他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坐在吕后的面前。
看到这个人,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因为,这个人,便是辟阳侯审食其。
审食其挺直身体,坐在吕后面前,脸色非常的肃穆。
刘长转身就要回去,吕后却开口说道:“辟阳侯是来找你的”
刘长停下了,吕后起身,走到了刘长身边,示意他坐过去,自己却进了内屋,显然是要让他们单独去聊。
刘长不情不愿的坐在了审食其的面前,纵然他不再追究过去的事情,可他并没有办法笑着去面对面前这个人。
“找我何事”
“我来找大王,是为了将实情告诉大王。”
“呵什么叫实情”
刘长不屑的笑着,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不要再来找我。”
“不,大王应当知道若是大王问罪,想要杀了我,大王随时可以动手。”
这番话,让刘长格外的愤怒,他站起身来,骂道:“老匹夫我都说了不愿追究,你还在这里说什么你是想逼我杀了你是吗你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蒯彻蛊惑楚王谋反,被大王刺死的。”
“额我能刺死他也能刺死你”
“臣知道不过,在刺死臣之前,还请大王坐下来,听我讲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