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弑君也是出自一片公心吗”崇祯气极大笑。
“圣上,弑君之事臣委实不知情。”高弘图顿步回头,断然否认道,“臣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深受儒家礼仪之熏陶,又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有悖人伦之事。”
“是否参与弑君谋逆,高弘图你自己说了不作数。”崇祯冷然说道,“得锦衣卫查实之后才能作数,至少此刻你高弘图有嫌疑,因为袁彭年是你高弘图的门生。”
“圣上尽管让锦衣卫彻查便是。”高弘图说完这句又往大殿外行去,“这段时间,老臣并不会急着返乡,而会在竹炭坊候着。”
“那你便在家候着吧。”崇祯冷哼一声说道。
进城之前,崇祯就已经预料到高弘图绝不会轻易屈服。
可是崇祯仍旧没想到,高弘图竟然如此难以对付,这招以退为进真是滴水不漏。
你不是说我高弘图参与了谋逆桉吗那好我现在辞官,待罪在家,等着你去查,看你能不能查出什么确凿的证据
查不出来,那你就得恢复我的名誉。
说不得还要三请四请我回内阁视事。
想到这里,崇祯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得亏进城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否则还真拿这老匹夫没办法。
当下崇祯又把目光转向姜曰广、吕大器、张有誉等东林党出身的官员:“还有你们,无论有或没有参与弑君谋逆,有一点却是你们没办法否认的,那便是你们都是东林党的人,所以都回家候着吧,等锦衣卫查清楚了再上朝”
“臣等告退。”姜曰广等官员行过稽首礼,又爬起身来失魂落魄的离开。
高弘图心志坚韧不拔,相比之下姜曰广等人就差远了,这批人已经被崇祯这一连串的组合拳彻底打懵掉,甚至连场面话都忘记说几句。
崇祯刚回朝,就将一百多个东林党官员赶回家。
现如今已经不再是去年刚回到南京时候的光景。
那个时候,他崇祯身边就只剩下九个文官,如果跟东林党翻脸,朝廷立刻就会停摆,江南半壁立刻就会陷入混乱。
可是现在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第一是中立派的官员再不会跟着东林党走。
第二就是帝党的官员数量也已经大大增加。
第三则是勤王士子也成长起来,已经可堪使用。
当下崇祯又把目光转向大殿两侧的那些操江兵,说道:“全都看见了吧他们敢做却不敢认,这便是你们口官楷模,呵。”
解学龙、孟兆祥以及范中杰等官员便错愕的看向操江兵。
然后当着留下来的一百多个文官武将的面,大殿两侧的操江兵纷纷扯掉脸上的面甲,露出了真面目,赫然便是夏允彝、陈子龙、方以智以及黄宗羲等与东林党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勤王士子,又或者干脆就是小东林党。
而所谓的小东林党,指的就是复社。
夏允彝等士子脸上的神色都显得极为复杂。
尽管理智告诉他们,扬州的弑君谋逆桉就是东林党干的,但是情感上他们却不想认,或者说不敢认,因为认了也就意味着信仰的崩塌。
要知道,他们可是自幼视东林党人为榜样啊。
可现在,这些榜样却居然犯下弑君谋逆的大罪。
这与他们自幼接受的儒家思想产生了激烈的冲撞。
崇祯的目光从一众士子的脸上扫过,眼神慢慢变得柔和:“朕知道你们此时很难过,但是再难过也要接受现实。”
“成长,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伴随成长而来的,更多的是痛苦。”
“除了痛苦,还有失去,在成长的过程中总要失去一些东西,尤其是一些从少年时期就奉为圭臬的东西。”
“但是朕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眼光不要总是盯着面前方寸之地,脑子里不要总想着与自己人党争,争来争去真的很没意思。”
“你们的目光应该往外看,这个世界很大,外面的世界更加精彩”
说到这一顿,崇祯又说道:“总之,大明朝值得你们为之挥洒热情、为之奋斗终身,这便是朕要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毕业了,恭喜你们。”
崇祯始终没有忘记初衷,他的初衷就是为了教导士子。
导演这一出弑君好戏的初衷就是为了教导这一批士子。
打击东林党仅只是附带。
看\崇祯大明:从煤山开始\就\记\住\域\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