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
秦牧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如果有人真的能做出跨时代意义的产物,对后市的 影响延续十年百年甚至千年,那为什么不值得我们用金钱供养人家一生孔夫子都被我们赞颂了一千多年了,他的后人所享受到的待遇,不正是最早的知识产权吗与之相比,我们的这点金钱补助,都还是少的呢。”
顿了顿,秦牧又补充道“如果我们大明真有牛人能做出划时代意义的发明,别说一辈子,十辈子我都敢养我巴不得这种人越多越好呢。”
沈玉莲微微一怔,竟是无言以对。虽然本能的觉得这些人占了大便宜,但顺着秦牧的思路一想,倒又觉得对方的观点颇有道理。
孔孟之人,因儒家学说的提出,而成为了后世历朝历代治世的基础,二者的后人,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无比尊崇的地位和特权,单说那孔府,无论中原大地上的朝代如何变迁,他们都是屹立不倒的那一批。这种特权难道不是一种知识产权而且,还是没有人敢冒充的知识产权。一旦有人敢质疑,就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将那些人口诛笔伐。不遗余力的打击。
马列之说,也是同样如此。看似没有金钱之类的补助,但以此为基础论点而建立起来的势力以及为之拥护的人,又何止千万。也幸亏那两位没有出在中原这片土地上,否则的话,指不定两人会被捧到什么样的神位上呢。
王钊带着一千人马,轻骑千里,过草原,入辽东,再辗转延边,踏过鸭绿江,最终来到了朝鲜。
数千朝鲜士兵,在边境集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一千人马,毫无畏惧。
“让你们的新王来见我”王钊纵马上前,冲严阵以待的朝鲜士兵大声喝道。
很快,人群分开,一个年轻的男子,面沉如水的骑马出现。
正是逃难至此,却鸠占鹊巢的皇太极之子,福临。
自从建州之战,满人失败之后,整个辽东都是大明的国土,济尔哈朗身死雅库茨克,清廷的唯一火苗,就只剩下福临一个了。
而现在,这株火苗,还没能来得及燃烧,形成燎原之势,就再次迎来了宿敌的窥探。
虽然只有一千人,福临却一点都不敢大意。
“不知大明天使前来,所为何事”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和仇恨,朗声问道。手抓着缰绳,因为用力而使得指节发白。
仇敌就在眼前,自己无力报仇不说,竟还要低声下气地尊称对方。这是何等样的羞辱啊。
王钊才不管对面的年轻君主怎么想的,他直接了当的传达了秦牧的要求“我们秦帅说了,你算是最后一任的八旗正统了。他不忍心让你们从此灭绝。所以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你和你的手下人,剪了脑后的辫子,忘了你们的身份,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朝鲜王,交出治下海域的海权和空权,岁贡一个铜币。过往的一切,就既往不咎。”
闻听此言,即便已经经历过灭国灭族那样的惨痛,福临仍然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怒目圆瞪,狠狠的望着王钊“士可杀不可辱”
岁贡一个铜币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还有,剪辫子,忘身份,岂不是让我亲手葬送自己的族群从今往后,这片土地上,哪里还有他们满人的存在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