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二更合一)(2 / 2)

深情眼 耳东兔子 3610 字 8天前

“我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我就觉得融不进这座城市,这里繁华,又处处充满诱惑力。但无论我在这赚多少钱,我都没有归属感,你懂吗我本来以为你来了,我会好的,结果你来了之后,我反而发现我更孤独了,我压根融不进你的朋友圈,邰明霄,勾恺,黎忱,你们这样的人,好像就天生站在权力的顶端,我就像一只蝼蚁,我在仰望你,这样的感情,我觉得我承受不起。我想回宁绥了。”

叶餮劾崧湎吕矗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手背。她转头,纵目茫茫地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山景,九门岭底下是嶙峋的怪石,是望不见底的深渊,是吞了她母亲的恶魔。

李靳屿听她声音不对劲,侧头瞧她,那湿漉漉的手背,他心头一紧,有点无力又懊恼地仰了下头“别哭,你这样我没法开车。”

叶魇稚旖头盔里,轻轻抹了下眼泪,这隐忍委屈的样子,李靳屿更受不了,直接踩下刹车准备靠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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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屿阴着脸,吸了口气,“坐好。“说完,油门声蓦然加重,像一只沉睡千年的森林之王,苏醒之后,发出一声仰天长啸的嘶吼声,在山顶绵延不断地盘旋着

黎忱早已经抵达山顶的小红旗处,听见不远处的油门声也知道李靳屿快到了,他下车来,倚着车门等,低头看了眼手表,预估大约八分二十六秒。

李靳屿冲破终点线跟黎忱预估的差不多,差了三秒。他掐完表,拿着车里的对讲给的人报成绩,“八分二十三。”

然后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喝倒彩声,勾恺幸灾乐祸道“果然没我快。”

李靳屿刚把车停稳,拉了电子刹,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后半程车速给吓懵的叶鳎她刚刚在仪表盘上看见了什么二百二十码这人疯了

“吓到了”李靳屿递了颗糖过去给她压惊。

“嗯,太快了,脚有点软。”

“好,那下次不开了。”

“可是挺爽的。”叶骶醯米约航趴赡苡械闳恚像踩在棉花上,现在绝对不能下车,她说不定会倒在地上,可是有觉得真的爽翻了,浑身的毛细血管仿佛都张开了。

“可以再来一次吗”她翁声地央求道。

李靳屿熄了火,把脚从刹车上松下来,没什么情绪地靠了会儿,听见这话,转头盯着她,毫无原则“好。”

“还不下车吗”

“叶鳎”李靳屿突然叫她,叶髯过去,看着他,发现他并没有在看她,而是低头在看方向盘,低声说,“我不是故意冷着你,我也没有高高在上,我把你藏起来,不是报复你,我只是不想让我妈知道有你的存在。”

“李凌白吗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一些,但暂时跟你妈的事无关。”

“你是不是怕她对我做什么”

他苦笑了下,默认“因为我发现我完全不了解她,我以前觉得她只是贪恋权势,她不爱我,至少她还是爱我哥的,现在我发现,她什么都不爱,她只爱她自己。前几年,新河的董事长于文青的儿子被人绑架,有人怀疑就是她干的,因为对方当时索要赎金的金额很诡异,似乎对于文青的财务状况非常了解,偏偏就让于文青一时之间难以筹措到这么多现金,而且这笔钱后来甚至并没有绑匪来拿走,但于文青却因此缺席了一场青花瓷专场拍卖,那晚,一个六棱骨的鱼纹瓷流入新加坡。你知道吗,于叔是从小看着我跟我哥长大的,跟我们家是世交,于文青那个儿子,一口叫她一个凌白阿姨。”

叶魇侵道这件案子的,她想方设法地接近于文青,却发现,于文青对人其实异常的防备。她把头盔摘掉,长发如瀑布散下来,凌乱又温柔地散在身后,错愕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李靳屿说“我没有变,我更没有想过让你融进我的圈子里,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要留在这里,我只想赶紧解决完这件事情,就带你回宁绥,不管你愿不愿意继续跟我过下去。”

“今天也不是我叫她来的,我这几天一直窝在黎忱这里,就是躲着她,我哪知道邰明霄这个没眼力见的还叫了一帮人过来准备表白。而且,我没送过邰泱泱戒指,那戒指是邰明霄送给她的毕业礼物,我就包了个红包给她,我都没送过你礼物,我怎么给她送戒指啊,我又不是疯了。”说完,他关掉车里最后的电源灯,准备下车,“脚恢复了吗我抱你下车”

叶魈玖丝谄“你不怕被黎忱看见啦”

两台骚气冲天的轿跑,并排停着,黎忱其实就站在他们旁边。

李靳屿降下车窗,朝窗外那倚着车门抽烟的男人,瞥了眼淡声说“黎忱是这帮人里,最有分寸的一个人。我就是当着他的面亲你,他也不会多嘴问一句我跟你的关系。”

黎忱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见了什么,算是人生第一次吧,烟他妈都给他吓掉了。这事儿说出去大概那帮小子都不会信。

李靳屿当着他的面,强吻了叶鳌

他把叶鞫ピ诔得派希两手扣着不由分说地压在两侧,叶鞯比徊豢希像一条被人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鱼儿,拼命地在他怀里扑腾着,黎忱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尴尬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依稀还能听见两人唇齿纠缠间的接吻声,伴随着叶鞯偷颓城场2豢伤家榈鼐呼“李靳屿,你别 ――”

李靳屿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掐着她的后脖颈,亲得那叫一个嚣张跋扈“黎忱都不敢看,你怕什么嗯”

黎忱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感觉能戳出一个洞来了,心想,傻白甜你这两年在外面到底学了什么啊,挖掘机吗已婚的你他妈也敢搞

李靳屿还要跑一轮,这轮正式卡秒。黎忱估摸他这轮是想改名字了,出发的油门声都前一轮要沉重,而且那油门声仿佛就如同一只困兽在笼中声嘶力竭地咆哮,甚至可以用猖獗来形容,绵延不绝地响彻在山间,几乎没断过。一直到最后一分钟,发动机低沉的“嗡嗡”声再次被人加重,高亢地响彻沉寂已久的山谷,黎忱知道,他在冲刺。

山风在呼啸,那些苟且的万物,似乎在发出生命最后的咆哮。丛林里,仿佛伸出无数只手朝他们扑来,似乎要将他们给拽进那怪石遍布的崖底,叶骶醯米约和范バ着一把剑,随时能扎进她的脑门,心仿佛提到嗓子眼,紧张的同时又觉得刺激的要让人发疯――浑身的毛孔都紧密地立着,像一扇扇小门,紧紧的关着,直到车轮摩擦着地面冲过终点线,李靳屿甚至还非常装逼地打了个原地漂移才停下来。那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散,全身紧紧锁着的毛孔在同一瞬间舒张开来,那刻,算是高潮。

叶魇钦娴挠锌感了,终于明白这些富家子为什么日日夜夜都要泡在这里。还好黎忱不收钱,不然这地方绝对是个销金窟。

李靳屿其实自己是没什么爽感了。熄了火,懒洋洋地斜倚着车门,松开领口的衬衫扣,看她跃跃欲试还想再来一次的样子,笑了下,漫不经心地打开天窗,特别喜欢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天空。”

叶髦沼诿靼赘詹潘为什么要原地漂移了。

天窗顶上,是乌漆嘛黑的夜空挂着一轮弯月,他停的这个角度,正好有两颗若隐若现的星星,从天窗里看出去,就好像黑夜里挂着一张温柔又慈悲的笑脸,好像能包容万物,包容那些错的,对的。应该存在的,甚至不应该存在的。

叶鞔丝檀映道锿出去,不再是一片混沌、天地不分,就突然觉得万物辽阔,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秋水分明,青山仿佛也精神抖擞。

叶鹘饪安全带,拿掉头盔往后座一丢,二话不说俯身过去吻住他。

她甚至跨过驾驶座,坐在他身上,背后是方向盘,捧着他的脸颤颤地说“对不起。”

李靳屿仰着脑袋靠在驾驶座上,被她亲得整个人疯了一样烫,嗓子干涩,滚了滚喉结,闭着眼睛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吻她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不想听这个,姐姐,亲亲我。”

山间的风一阵又一阵,永不停歇。

身后的发动机轰鸣声渐渐清晰,响彻在耳边,他们闭着眼睛在那高亢刺激、甚至是越来越近的轰鸣声中,激烈而又缠绵的接吻,谁都不想放过彼此。

叶餮劾峁龉鎏淘谒心头“李靳屿,这辈子无论怎么互相折磨,我都不会再放弃你了。我这段时间都快疯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走,走到灯火通明,走到星河万顷,走到所有的风为你停。

二轮的陪跑还是黎忱,黎忱一下车,看他俩又亲上了,脑袋要炸了,因为李靳屿不知道,这次黎忱副驾还坐了个邰明霄,李靳屿这次足足甩了黎忱二十秒,邰明霄此刻大脑正亢奋,叫嚣着要下车,刚推开车门,被门外的黎忱面无表情地锁了回去。

邰明霄以为黎忱是输了比赛正发邪火呢,仿若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小鸟,叉着腰拍打着车窗疯狂地对黎忱进行无声的辱骂。

黎忱憋着一通无名火,在心里破口大骂,李靳屿你他妈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