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捕头,以后没事让石妹妹过来串门子玩就成了,用不着这么客气。”薛小苒还是挺喜欢石惠心小姑娘的,
“石妹妹,你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每天要吃药。”提起老母亲,小姑娘有些忧愁,
“我哥说了,等他发了俸禄就带我娘到城西一家叫永福堂的医馆去看看,那家医馆的口碑很好,收费也不高。”
石久听着,就有几分尴尬了,虽然调任京城是好事,可全家搬到京城可不是小事。
虽然衙门在城东了一套小住所,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些床铺桌椅,锅碗瓢盆,米面酱醋等,他们总不能从灵安府都运过来吧。
京城物价又贵,一通采买下来,把石久的老底都掏光了。
这半个月的粮食还是借钱买的呢。
他娘看病的计划只能往后拖一拖了。
薛小苒听了石惠心的话,就笑了起来,
“还真巧,本来我也想给推荐这间医馆的,他家的坐馆大夫挺好的,你们可以先去看病抓药,等你哥发了俸禄再给银子也行的,我认识他们家的大夫。”
薛小苒想给他们行个方便,病人的病情也不好拖得太久。
石久却摇头拒绝了,“多谢县主好意,只是,我娘的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症状了。”
石惠心看了看他哥肃穆的脸,虽然扁了扁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薛小苒知道,石久这是不想麻烦她,或者说是不想欠人情。
她仔细瞧了瞧两人,石久今日穿着一身蓝色布衣,洗得有些泛白,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很粗糙,老茧也多,但指甲剪得很平整。
石久的个子在北地算不上高,但也不算矮,身板壮实,五官端正,一双眉眼特别清正。
石惠心圆脸柳眉,与石久只有两三分相,但她眼睛亮而有神,经常骨碌碌转悠,显得很是机灵活波,身上的碎花衣裙,也洗得有些泛白。
斜背着的蓝色挎包上绣着一簇娇俏生动的粉色腊梅。
薛小苒瞧着心头一动,“石妹妹,这簇腊梅是你绣的么”
“嗯,是我绣的,我跟刘绣娘学的。”石惠心有些骄傲地摸了摸粉色腊梅,“我的绣活在我们那一片是最好的。”
石久就扶额,这丫头,自卖自夸的毛病总也改不掉。
“确实挺好的,年纪这么小,能绣成这样,已经和好了。”薛小苒瞧着她眼里升起的小傲娇,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妹妹,要是你不忙,要不要过来帮姐姐的忙,姐姐开了家毛线铺子,里面需要教导买毛线的客人织毛线衣,我觉着,你应该挺合适的。”
祁国对待女子的风俗规矩没有太过严苛,女子出门干活的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的。
比如说,医馆有女医,成衣铺子有接待女客的娘子,银楼也会有专门负责招待女客的娘子,街道上,各色小摊贩上,夫妻、父女、甚至母女做生意的也不少,底层女子抛头露面干活的更多。
所以,薛小苒一早就打算要请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子,负责教导来买毛线的客人织毛衣钩毛袜等。
这不,瞧见了石惠心,突然就觉着她挺合适的。
“织毛线衣是什么”石惠心愣住,她没听说过这种女红呀。
石久闻言,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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