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不虞有他，纷纷去了。

老庄在外面转了一会儿，确定杜小鱼留下的痕迹已经被破坏，这才回到帐中，点起灯，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到帐篷上，展示帐内除了他一个人外，再无第二人存在，自然也不会有人多事，非要闯进来查看一番。就算有人站在帐门口，也只会看到面对帐门而坐的他，不会注意到被窝里的杜小鱼。

帐外有些喧闹，杜小鱼却睡得很安稳，好在她不打呼噜。

老庄一边看书，一边留意帐外的动静，不时还要防着侍从走到帐前报告搜索的进展，并留神背后的杜小鱼，别让她动作太大，露出破绽，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别提多紧张了。

罗成等人在附近搜索了一圈，没找到更多的线索。黄龙罗亲自率领两千援军赶到，将附近团团围住，仔细排除，忙到天亮，也没找到有价值的目标，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却没人会想到，他们辛苦寻找的目标就在“郭允之”的帐篷里睡得正香。

天亮之后，侍从们生火做饭，有鱼有肉，很是丰盛。

老庄借口读书入迷，命人将早餐送到帐篷里来。闻到饭香，杜小鱼几乎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吸了吸鼻子。

“好香！”

“你睡得更香。”老庄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神幽怨，将早餐递了过去。

“嘿嘿。”杜小鱼轻笑了两声，偷偷看了看外面，见没人注意，伸手将早餐拿到枕头边，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不敢闭着眼睛睡觉，就怕露出破绽。也就是在你这儿，我能放心大胆的睡一下，不用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你这么小心的吗？”

“没办法，以前做卧底时养成的习惯。”

“你还做过卧底？”老庄恍然，怪不得这警官一身匪气，原来是工作环境需要啊。

“做卧底有什么稀奇的，家常便饭。”杜小鱼嘴上说得轻松，脸色却有些黯然。“为了抓住这个自以为是刘备的前首富，我们安排了四个卧底，前三个都被他识破了，从此人间蒸发，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是第四个。”

“这么凶残？”

“他移民国外，涉及到跨境执法，原本就很复杂。再加上这不知道是催眠还是虚拟现实的技术，要想找到确凿的证据，难度更大。”

老庄忍着笑。“万一真是穿越，岂不是更没招了？”

杜小鱼愣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没办法，法律总是滞后于现实的，尤其是涉及新技术。如果这刘首富真的掌握了时空穿梭的技术，短时间内，我们的确拿他没办法。”

老庄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你真相信可以时空穿梭？”

“凡事皆有可能。”杜小鱼瞥了老庄一眼。“你如果对神秘事件感兴趣，就应该知道各国军方都有类似的研究项目。如果有谁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实现了技术突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据我们所知，刘首富招募了不少顶尖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几乎在相关的前沿基础科学研究中都有捐赠。”

老庄无语。“看来他是真的相信自己是刘备转世啊。”

“目前看来，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