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梁湾没有什么对话,他们两个就这么静静地守在这片湖泊旁边,渴了,就掬一捧水,饿了,就饿着
“喂,让我看看你的伤”梁湾站起来,想要把解语花自己包扎的碎布解开,解语花有些抵触,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期待自己的伤口感染,然后就此一死了之,此时的他就是一个自杀未遂的多余人。
可是梁湾是一个绝对容不得拒绝的人,解语花无奈地摇了摇头,木讷地看着梁湾把他脖子上的绷带拆下来,梁湾手有些抖,他的脖子上的痕迹很深,也许这个人内心深处,真的就想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己一死,整个世界就会安静了吧。
梁湾给他把伤口包扎好,还不忘损他两句:“喂,下次换什么死法啊”
解语花白了她一眼:“烦死”
“你是说你嫌我烦咯”梁湾一下子坐到解语花脚边,“那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烦死”
解语花抬起头,仔细地看着梁湾:“你一定要这么烦着我吗”
梁湾也郑重其事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是的,我就是要烦死你”
解语花似乎对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办法了,他把手伸到身后,下意识的想掏出手机,他才想起,手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而且,就算有,他可以跟谁联络呢如果他发短信给吴邪,吴邪会怎么说
小花:撑不住了。
吴邪:撑下去。
小花:为什么是我
吴邪:没那么多为什么。
小花:我去,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哲学家
吴邪:保重。
解语花真的头大了,他看着在他身边荡着腿的梁湾,问道:“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不可以就这么把我留在这里让我去死
吗”
梁湾笑了:“作为一名大夫,我的职业道德让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解语花再次瘫在了沙滩上,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样的女人,一个丝毫没有矜持的女人,他觉得吴邪这个布局太过强人所难了,他不敢想象王盟是怎么对付她的,这个女人现在完全是在调戏他嘛
“喂,现在,我要洗澡了,你要看吗”
解语花脸上一红,把头转到一边,他听到了水声,那水声拨动了人的心弦,解语花心中打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男人,这虽然是个不争的事实,可是面具戴久了,再摘下来,总让人觉得自己这个人扮演自己,总是似是而非。
对母亲,他是个孩子;对朋友,他是个朋友;对未婚妻,他觉得他们更像是闺蜜,梁湾,勾起了他作为男人的种种迹象,他发现自己压抑了很久了。
“喂,你告诉我,我背后这个东西有什么含义吗”梁湾突然在叫他。
解语花真的很想看,想看看那只凤凰,凤凰鲜艳的栖在梁湾的背上,透明的水珠让那凤凰显得更加璀璨,再没有比眼前的凤凰更让人觉得像百鸟之王,那凤凰,给人一种凛然,一种不得不服从的肃穆。
解语花看得呆了,梁湾的两只手放在胸前,她嗔道:“色鬼,你看够了没有”
解语花干咳了几声,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胡渣,他把眼睛掉到了一边,他说:“事实上,谁都没法子解释你身上的那只凤凰是什么,它是否可以被称为凤凰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但是在我们的人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他惊呆了。”
“惊呆了为什么是倾倒于我的美貌吗”
解雨臣苦笑:“能不能别那么自恋,其实我一直怀疑,吴邪那家伙喜欢男人的。”
“艹,你说老娘长得像男人”
“不,不是,你长得像,像一个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我不知道她是否算是已经死了”解雨臣发现,自己并不十分会讨好女人,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讨好女人。
梁湾从水里站起来,解雨臣慌忙闭上眼睛,他听见她说:“那么,你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